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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程漫倒是什么也没说。
不是火熄了，而是怕刺激到沐橙，硬压着没往外发。
车里太安静，安静得程漫都不习惯。
路遇红灯的时候，她余光扫向沐橙，试探地问：“要不要去吃个夜宵？”
“不了，我想回去早点休息，累了。”
沐橙没回头，依旧看着窗外。
程漫在心里把萧时钦来来回回骂了千百遍，面上却说：“也好，待会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沐橙应了声“好”。
可到了半夜，说累了，要早点休息的人，却还呆坐在床上。
明明睡前已经吃了药，可没过几个小时，人就又醒了，再也睡不着。
沐橙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天，只知道瓶子里的药快见底了。
她视线落在窗外，看着外面的城市，灯一盏盏熄灭，之后又看着天一点点泛白。
新的一天开始。
屋外传来拖鞋擦过地面的声音，是程漫醒了。
沐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双手揉了揉脸蛋，而后开始起身穿衣。
等出去的时候，除了眼底泛红的血丝，看不出她又熬了一夜。
楼下。
铃声在第三次响的时候，萧时钦才接起电话。
对面，江城说：“萧总，我们该走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