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打量了沐橙几眼，直道以前的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觉得萧时钦放在心尖上的会是沐清知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
明明沐橙比她有味道的多。
萧棣舌头舔过后槽牙，起了几分兴味，“说实话，我有时候还真挺羡慕二哥的。哪怕没了萧氏继承人的身份，沐小姐还愿意对他不离不弃。”
“不过，有时我又会想，像沐小姐这么有魅力的女人，该拿鲜花和宝石好好地养着。如果是我，我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这份苦。”
沐橙扯了扯嘴角，红唇微动，“听说萧先生曾在F国留过学，不知道有没有看过《马戏团》这部电影？”
电影萧棣自然看过，只是不知道她提这个是什么用意。
“我记得马戏团里有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哪怕它每天扮演得再憨厚再老实，骨子里依旧是匹狼，奸诈、狡猾、冷血还虚伪。”
沐橙笑得分外娇艳，也分外讽刺，“萧先生你说是不是？”
萧棣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睨着她，眉心拧起一抹阴鸷的冷意。
沐橙冷嗤了声，转过身提步要走，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对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提醒萧先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就别去肖想，免得凑上去还惹人厌。”
说完，再不再停留，衣摆摇曳间，难掩娇媚。
萧棣盯着她来回晃动的腰肢，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直到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他才条件反射地把烟丢在地上。
萧棣下颌线紧绷，抬手看了眼泛红的指节，半晌后冷哼了一声。
自知之明？
他要是真信这四个字，怕是这辈子都蜷在烂泥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人就该有野心。
萧氏原本也不是他的，现在还不是照样落到了他手里。
萧棣收回手，镜片后面，眼眸深处涌动着阴冷的寒光。他提步，鞋底敲击着瓷砖，从烟蒂上狠狠碾过。
——
沐橙原本不错的心情，全被突然出现的萧棣给败坏了，回到饭桌上，脸色都还没缓过来。
她是接的萧时钦电话出去的，结果回来这副样子，免不了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