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后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于是先遵照习惯地躺下沙发，“可以抽烟吗？”
“我先把阳台门打开，”张琪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透风，“你好大的酒气，今天是有饭局吗？”
“哈，几个同事一起吃了个饭，刚回来。”点烟这个动作，是唯一可以掩盖我内心空虚的方式。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点了烟之后一手扶着烟嘴，好将脸埋低。
我还是抬起头看看眼前这MBA大学生，她双手呈一个我不明白的形状打结在小腹前，两腿靠得很紧但是右膝向外侧微曲，不眨眼地，好像有什么要说。
或者是在等我先说。
前晚的事情。
“你昨晚没有回来，”竟然还是她先张了嘴，“我去楼上找你了。”
话只是说到这，应该是在等我说那件能让她大晚上主动找我的事。
“昨晚我住医院里，受了点工伤...”差点命都没了。
“啊，应该不要紧啊，”张琪问候，但我求求她不要把话题周转开，“本来找你有点事要说明白的。”
看来是逃不掉了，我心里一横。
“张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将烟凭手捏灭，“我真的非常非常欣赏你，你知道吗，你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存在，我打心底这么认为，但是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开的一个男性，前天晚上在天台我看到你心情不好我愿意帮你，但是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很遗憾，我想说，到此为止。如果伤害到了你，我真的很抱歉。”
感觉说得很直男啊，但是意思表达得也非常清楚，最少让她看到了我的立场。
但我还有一半的立场没表达明白。
“啊，”张琪将手解开放到背后去，“我，其实理解的...我们是不适合。我也只是，有些想念一些人。”
真好，既然你都把杨妲的话题引出来了，那我正好可以乘胜追击。
“我们都有想念的人...”但不知为何，话正到嘴边时，突然变成了这句。
好像反而成了一道我的伤疤，我不愿意去揭开它。
“你上次说，”我还是极力打开我自己，“有个叫杨妲的男孩子，听起来真像个女人的名字。”
“啊，”张琪点点头，“是啊，江警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