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有枪?”这是我想象力的极限了。
“我儿子救了我。”董莉捏紧了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什么?
“是谢易吗?”好像有些意外,但又是情理之中。沙面时就证明了不止一位死神,再加上行越路时的遭遇,还有最少一位会气枪的帮手。
董莉一手遮住受伤的脸,啜泣着。
“他们打我,我差点...”
“原来是这样,你还能记起来当时怎么回事吗?”
“晚上大概六点多的...我听到有人拍门,以为是送快递的,一开门那几个人就把我用脚踹进了房间...”
“三个人,对吗?”
“嗯。”董莉将桌上的咖啡端起来又放下去,“他们把我按在地上打,一边大喊着。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我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即使谢震不在了,也只有他敢叫人杀我。”
“罗兆诚?”我猜。
董莉看着我,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我只知道,你该像我一样害怕他!”
“为什么?就因为他来自政治家族?”我目前实际掌握的也就这么点。
“这座城市,所有人,都该怕他!他敢杀所有人,能杀所有人!和比杀人更可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谢易,”董莉又补充道,“我真的死了。”
“可是你儿子也已经死了啊!”
十月十二日,连董莉也在场,她看着她儿子死的。
“但是,”董莉声音忽然拔高,“我儿子他就是在楼道里出现了!”
“你第一眼发现他是在楼道?”
“他当时大吼‘住手’,那几个东南亚人才停手,我也趁这个机会抬头看,真的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