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茅草可不是北边的产物,甚至虞都都不见得有,这该是南地的东西。
留下有用的种子,又按照原样将晏九给的准备了一份,文澜才着手去看弦草。
改良植物品质对这里的人来说很难,对她却不是什么难事。
有精神力加持,又反复催生,优中选优了十几遍,之后得到的种子催生出来便已经是很稳定的优质弦草。
不过她不打算这么快交出去,且再等两个月罢。
……
归还种子那日,晏九不在,文澜倒是如愿见到了谢纯。
“谢大姑娘不再查看下有没有少什么?”对方似乎很忙,收了东西后便要走,文澜叫住了她。
“无妨,阿晏信任你,我便没什么不放心的。”谢纯停下,十分得体的回了一句。
她的声音听起来既不尖锐也不娇柔,略低沉了些,语速很慢,便自有种沉稳端方的韵味。
文澜忽然想到,狗贼讲话也是这个语速,只是腔调不同,不大正经。
小郎中给人瞧病时也是,讲的很慢…她将这念头按下搁在一边,抬手碰了碰面具,很君子道:“论礼,初次见面,我该摘了面具和姑娘聊的,只是身份上多有不便,还望见谅。”
“言重了。”
谢纯眼睫略垂,倒不急着离开了,安静的等着下文。
“说起来姑娘和九公子都是黑市主事人,为何单他戴个面具呢?”
“为了能震慑人。我和阿晏刚来黎山时年岁还不大,他生的又过于清秀了些,便总有人觉得他好欺负,后来他烦了,干脆做了个面具遮住脸,总归能少几个不知死活的。”
“原来如此。”
二人作别。
文澜离开小楼后眉心就蹙了蹙。
长相清秀,看起来好欺负,这两个词放在小郎中身上正正好合适。小楼二层的窗户开了一条缝,谢纯站在窗边看着文澜离开,心道:“对不住阿晏,我只多嘴这一次,如果她知道你是你还愿意的话,我绝不多事。”
文澜知道谢纯在看她,她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