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厚万万没想到这老匹夫一开口便是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当即恼怒道:“你哪听来的胡言乱语!”
“得了吧。”曹恭直撇撇嘴,在揭文德厚短这事上他一向不遗余力,“昨儿个我可亲眼看见你去你儿子屋里睡的,没让人撵出来,你失心疯了去和儿子挤?”
文德厚绷着嘴,“你和你夫人过的倒好。”
“那是自然。”
文德厚瞥了这个死对头一眼,犹豫一会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末了,“我是不能理解她怎么气成这样,她以前从来不会赶我出门。”最多是说话罢了。
当然最后一句话文德厚没说。
因为他发现曹恭直正揣着袖子,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我说你这嘴啊,原来不止在朝上说话膈应人,你夫人以前没赶你出门,真是给足了你面子。”曹恭直啧啧两声,“就你那两句话,泥菩萨都气炸了。”
“我话怎么了,我那不是在劝吗?”文德厚争辩。
“夫人生气了你不抓紧认错哄人,劝个屁啊!”曹恭直一脸此人无可救药,“算了,跟你说不通,我就问你,你家是谁在赚钱养家?”
这文德厚倒没犹豫,“我夫人。”
曹恭直哼了声,“你可真好意思,一大老爷们让夫人养家。”
“曹恭直,你若是想吵架,现在就走。”文德厚一甩袖。
从前官服宽袍广袖甩起来还颇有气势,如今黎山的衣服为保暖省布料多用窄袖,看起来却幼稚的很。
“瞅你那样。”曹恭直适应性很好,说话已有了黎山本地人的腔调,“你夫人赚钱养活一大家子,你夫人生的女儿保护你们一大家子,别说这事她占着理,就是她不占理你也得偏帮她啊!
还让人家大度一点?你可真有意思,你夫人要现在带着几个孩子离家出走,日子可比跟着你过的好多了,脑瓜子里天天想啥呢?”
文德厚悚然一惊,定在原地。
“你说她要离开我?”
“呼,照你这么作,我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