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民间稍涉朝局之事。
慕容晏对答如流,且都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而文德厚本是从张氏那里听到了一点风声,打算替女儿试探试探慕容晏才学品性如何,以免重蹈覆辙,未曾想聊着聊着倒真生出了些爱才之心。
“若我还在朝,必要举荐你入朝为官,先生之洞见,只做个乡野郎中,未免可惜。”
“人各有志。”慕容晏闻言不过一笑。
“今年过去,你年岁几何了?”
“十九。”
十九,澜儿十六…
且他在外游历多年,心性品性已经稳固,倒也算是个好人选。慕容晏又同他搭了两句话,找了个话脱身出去。
文澜早淋完了糖葫芦,正和弟弟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槽老爹,瞥见窗外模模糊糊一个影子,登时就来了精神。
“我爹和你说完了?”她趿了双鞋,去门口将人叫进来,“呶,你惦记的糖葫芦。”
慕容晏从善如流拿起一根,“说完了。”
见文澜进到里屋,他略停一停,询问道:“我方便进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弟也在。”文澜随口道。
慕容晏从善如流迈进。
右手持着一串完整红亮的糖葫芦。
小萝卜头坐在炕头,手里那串已经吃了一颗半,当着他的面嘬了一口糖皮,颇有点挑衅意味。慕容晏一笑,对着他抬手点了点自己右嘴角。
文遇一愣。
而后故作淡定的从怀中掏出张小帕子。
很讲究的擦掉沾的碎糖块。
“方才我去,听我爹在和你说流民的事儿,他不是又给你灌输了一堆忧国忧民的想法吧?”文澜随便找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