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雅只负责从井中提水、换脏水。

    木桶还是原来留下来的,脏的不行,提上来的水也就勉强能用于打扫屋子。

    第一间屋子清的差不多。

    文德厚带着三个孩子回来。

    将手里东西都堆在了这。

    文洵放下包袱,第一时间掏出帕子抹干净流出来的鼻涕,又小心地往卫雅那边看了眼。

    文遇则是连人带包袱都砸在了上面,两条小胳膊摊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许是觉得冷了,又将胳膊缩到身下。

    火炕是石板搭的,现在冰屁股,文德厚堪堪坐了一个边。

    “阿棋,过来。”

    文棋两手冻得通红,正在小心地呵气,闻言瑟缩了一下,垂头走到他跟前。

    “你刚刚和你大哥拿的东西一样多,走过来累吗?”

    文棋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说实话。”文德厚看着他。

    点头。

    “累就不用拿那么多。”文德厚教导道:“你不过总角之年,气力微薄,拿的少理所应当,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更不必为了某些没有意义的事在我们面前表现,一切从心所欲,懂吗?”

    文棋谨慎的咽了口唾沫。

    不说懂,也不敢说不懂。

    噗!

    后面传来一声笑。

    文德厚回头,文棋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