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木材昂贵。店老板许是为了省钱。
桌子全都做成细长一条。
因而两人即使是面对面坐着,距离也很近。
决斗一事刚过去。
他们就这个话题聊着。
多数是文澜在说,慕容晏在听。
讲到黄虎子第一次去纺织店闹事,将人打回去时……文澜道:“虽然我没外边传言那样…壮硕,但还是很能打的。”
她盯着慕容晏的眼睛,察觉对方并没什么异样的情绪,心下十分满意。
“此事我也有耳闻,你应付的很漂亮,别人欺负到头上,哪有不还手之理?”
说这种话时,他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还记得安抚文澜一句:“旁人多是看个热闹传传闲话,总把自己想象的当真,不必管他们怎么形容。”形容的过分背地里揍一顿就是了。
最后一句他藏着没说。
文澜捂住半张脸,“你也听到我有二百多斤的谣言?”
“你显然没有。”
两人都笑起来。
又聊了许久。
文澜本想同他提一提过年来家里的事儿,后又想起娘那边还没同爹说妥,恐那老古板又给她出什么幺蛾子,便先按下不提。
黎山冬日白天短。
下午没多少时候天色便转暗。
文澜刚到家,就见曹恭直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见她便问:“你爹呢?”
“这时候没回来,你找他有事?”
文澜已有段日子没瞧见老曹。他看起来更瘦,显得更高,细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