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催生过度那个。

    文澜立即理解,整个人又稳当下来。“是啊,换了一辆马车,咱们路上能轻省些。”

    张氏也想到了那根大参,眼底的怀疑退去,迅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算完有点心疼。

    那可最少值一千两银子,就换这么个小瘦马和板车……血亏啊!

    “朝廷规定,流放犯人要戴镣铐一路走到黎山,程大山,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孙成质问。

    “孙头儿。”程大山没什么敬意的喊了声,半真心半假意的笑,“他们自己花银子买的车,有了车咱们的脚程也能快些,就不用每天计算着能不能按时抵达黎山,兄弟们也快点干完活回虞都,这有什么不好?”

    “是哦。”

    “程哥说的有道理。”

    “越往北越冷,早干完早走。”

    小衙役们交头接耳,一致同意。孙成凶狠的磨了磨牙,见事不成,气愤的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好了,他们有车你们也别走,把咱们的板车收拾出来坐上。”程大山安排道。

    文家那边也把包袱陆续搬上去。

    小黑马身体两侧的车架子登时一沉,它扬了扬自己的脑袋,额间圆环一晃。

    孙成和程大山骑马走在前边,文家的板车在中间,衙役的板车押后。

    流放队伍的行进速度顿时翻了一番。

    张氏给文澜找了个装棉被的包袱靠着,忍不住问:“那么大一只参,就换了一个马车?”

    “还有这个。”文澜掏出怀里的糯米糕。

    张氏:“……”

    “再没别的银子?”

    文澜想了想,以后也没多少用钱的地方,娘手里的应该还够用,所以摇头。

    张氏不知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