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萝卜头正趴在上面画线。
文澜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冷啊?”
文遇嘁一声,“瞧你春风得意的样子,还知道回来啊?”
“小讨厌鬼,活该你挨冻。”
文澜给他套上袖套,又伸手去捂他耳朵。
“烦人精,整日拈花惹草,早晚翻车!”
文遇垂眼看袖套,啧啧两声,“这都快两个月了,你还没腻呢?”
“腻什么腻,你姐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吗?”
“是。”文遇很肯定的点头。
“……”
“拿来吧你,我看你一点也不用人心疼。”文澜作势去抢袖套。
文遇跳起来跑开。
奈何他人小腿短,两步之间就被撵上。
文澜单手捞起人,往文洵那屋一塞,又顺手抢走袖套,放回自己屋子。
其后还要吃饭、整理灶房、洗漱、偷偷喂马……一堆事,她便没想着那东西。
直到晚上躺进被窝。
青色的袖套静静躺在枕头旁边。
文澜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分别时的话又拿出来咀嚼了一遍,她先前觉得太过絮叨,现在一时又分不清那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还是临别时随口的客套。
这样周到的关心若是单对她说的,那自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