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时候。

    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文澜的。

    她略显惊讶的扭头看去。

    漂亮的杏眸中粼粼有光,细看还能察觉点欣慰的笑意。

    “别自己拨弄,跟我回家,剪下来就好了。”

    他拢住她的手,肌肤相贴,却没用一点力气。

    文澜眨了眨眼睛,故意又蹭了一下指甲上的裂口。

    “裂到肉会疼,别动了。”

    他一脸不赞同的看她,像对待年纪小不肯听话的病人。

    “不是我想动,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文澜振振有词,又不安分的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所以你可要抓紧了,帮我看住它。”

    小郎中像被什么戳了一下,慌乱的前后看看,白皙的耳根瞬间红了。

    然后…他小小的往文澜身边挪了挪,欲盖弥彰的用身体挡住两人交握的手。

    她的手不像文人骚客描述的样温温软软,柔弱无骨,仅仅是拉着,就能感受到微凉皮肤下纤细的骨骼。

    他想沿着筋络骨骼一寸一寸描摹过去,想了一路,克制了一路。

    “我去找剪刀,你先坐。”

    方才进了医馆的门,慕容晏略显慌张的松开她的手。

    文澜饶有兴味的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很不见外的掀帘进去,坐在火盆旁边的椅子上。

    炭火灭了一半。

    她又往里加了些。

    即便没人牵着,也没去碰指甲上裂开的小口。

    “给。”慕容晏递过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