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此言,文澜立即弹起,快速抻平自己的衣服,又折腾头发。

    “慢着点,梳歪了。”张氏无奈伸手,想帮她一把。

    文澜一顿,又把头发拆开。

    “夫人,里边好了吗?”是文德厚在催促。

    “好了好了!”

    文澜应一声,就着张氏的手把头发一绑。

    这回倒是正当了,只是中间一绺遗落在外,在她发辫中间倔强的支棱出来。

    慕容晏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绺特立独行的头发。

    敛下笑意,进门两步之后,规规矩矩的同里边的人依次见了礼。

    他诊脉时神情平和而专注,有种沉静如渊的气质。

    文澜目光没挪动,动作轻微的碰了碰身侧的弟弟。

    “我还以为你忽悠我呢。”没想到人真来了。

    文遇呵呵一声,“不瞒你说,我也这么以为。”

    没用多少功夫,看诊完毕,慕容晏在先前的方子上又减了药量,添了两味温补的。

    “这方子重在温养,须得久服,约莫一月,夫人旧疾可尽去了。”

    张氏又问了些,他都耐心一一作答。

    回答时也不刻意卖弄学问,多是深入浅出,句子简单易懂,文家心智最小的文棋都听得明白。

    聊到最后,自然是诊金问题。

    慕容晏却迟疑了一下。

    “是想要这个吧。”文澜见状拎起一个袋子递过去。

    袋子很大,仍有枝枝叉叉从袋口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