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低下脑袋,凑到她跟前。

    那物是个乌漆嘛黑的圆环,上边糊了一层脏东西还有马的口水。

    文澜忍着难受抖开,理出两段绳子来。

    她伸手比了比,把圆环系在黑马额前。

    小黑马抬起头,长嘶一声,叫声清澈明快,明显能从中听出愉悦的意味。

    两方人交易完毕,文澜的钱袋子瘪下去。

    再买个宽敞舒适的马车显然有些吃紧,他们退而求其次,买了个板车,套在小黑马身上。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得去北城门会和。”程大山道。

    文澜也没意见,只是小黑马慢慢悠悠的,完全走不快。

    “这银子花的太亏了。”程大山忍不住一叹。

    怪不得那老板骂它是惫懒货,他就没见过这么懒的马。

    马车在街市中缓缓走过,文澜抽空下去买了一包糯米糕回来。

    等他们赶到北城门外,其他人已经早早等着了。

    只是场面有点不对。

    女眷由孙成看着,蹲在大包小包中间。

    三个男人都是五花大绑,兼着点鼻青脸肿。

    看守他们的衙役更惨,有一个嘴角破了,另一个脖子上好几道血痕。

    “怎么回事?”程大山胆战心惊的跳下车,质问自己属下。

    之前他可和二姑娘保证过,手下人绝不会冒犯。

    这下可坏了!

    “程哥,不是我们想动手,是他们!发现你们不见了就闹腾个没完,还把兄弟们都打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绑的人!”一个小衙役满心郁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