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晏心中警铃大作,不由暗骂马守田阴险。
鱼花热情地夸赞道:“何止是不错,刚开始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多亏庆郎帮了我不少忙,老板你别看他年纪小,学问多着呢。”
突然被夸赞,少年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薄红。
“你们俩在这儿我自然是放心的,辛苦了,正好这段时间回北山好好歇歇。”文澜亲切道。
众人离开黑市,乘来时的驴车回北山。
人一走,慕容晏立刻揪住兼榆,“那小男孩什么来头?”
兼榆一脸还得靠我的自豪,“二姑娘不是在咱们黑市做果蔬的生意吗?这一摊事儿都由鱼花和那个庆郎负责,向外售卖、招揽客人都是鱼花,计算进销货量记账等事都是庆郎在干,大约是真性子内敛,平时不怎么露面。”
顿了顿,兼榆补充了一个头肯定在意的信息,“二姑娘也就给他买过一次衣服,之后都没见过。”
另一边。
谢纯早已回了三楼,继续处理事务。
放松的间隙,她站在小楼的窗前凝望。
已经变成暗蓝色的天被两边的山夹着,昏暗的天光下是更沉闷的山体。
黑市的日子就是这样,永远也看不见完整的天空。
但好在,她见识过外面的景色。
山的外头,天宽地阔。
……
文澜在北山住了几日,瞧着各处都没什么大问题,就回了黎山县城。
日子一天天过去,黎山越来越破败。
甚至连人都少了许多,不知道县令老头儿将人都藏哪儿去了。
就在众人已经无聊到开始攀比谁装得更像穷人的样子时,期盼已久的朝廷使者终于不慌不忙地抵达了黎山。
县令率领衙门里的一众骨干亲自到城门迎接,人人粗布麻衣,脚上穿着磨起毛的旧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