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老教授的外孙女尸体被王能发现，案情才又露出一丝端倪。
其中诸多复杂的关节处，还得由王能亲自去一一解开。
车到军区，已经是二十三点半。
王能照例直去老首长的办公室，却见办公室内，除了老首长之外，叶未央早已来到，并略微歉意递给他一份刚刚收到的情报。
“这是有关叶晓健最新活动的情报，你看看。”因为上次的事情，叶未央这时显得有几分局促，递过去一份资料，见王能神色依旧冷漠，没好气地回了沙发。
老首长打了个哈哈，劝和道：“王能啊，你快把资料看完，等会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别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影响工作嘛。”
“小事？老首长，你是太容易被某些人说服了吧？”王能嘴巴微微翘起，轻声一笑，指桑骂槐地讽刺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那些人出来找我，费尽心血，自卖自夸，说国安局如何如何厉害，可结果呢，我要一点资料就拖延无限。现在才给我，迟了，我告诉有些人，据我目前掌握的情报，已经先后有七个女孩失踪……”
顿了一顿，王能将过时了的资料扔开，冷笑一声，没说话。
被戳中痛点的叶未央忍不住反唇相讥：“可是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你会这样讽刺我们？真不知道，某些人去临海大学，到底是查案子，还是泡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边搞什么，一个教导主任，两个班主任，还有……”
王能也火了，顶回去道：“靠！我那时工作需要，必须跟女老师女学生打交道，要是看不惯，你们怎么早点不说，还让我当什么狗屁副组长？”
“你就编吧，看谁相信你。哼！”叶未央说完，将目光转移到老首长这边。
王能注视过来。
二人这一瞧，可把老首长置于相当为难的境地，要说维护王能吧，就得当着国安局的叶未央撒这个幼稚的谎。可要是大义灭亲，站在叶未央那边，分明又小题大做，很容易打压到王能的积极性，尤其在他这段时间这么努力情况之下。
老首长显得十分尴尬，王能和叶未央却更凑了过来，想要听到他的支持。
沉思少许，老首长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我觉得吧，工作当然很重要，不过嘛，有的时候也要分场合，原则是要讲，但遇到不得已的情况，偶尔违反原则也无伤大雅嘛，对不对，小李？”老首长说了个两边不帮，话到最后，眼见王能和叶未央情绪更重，机智地将矛头转移给门外的警卫员。
说完，老首长借故上厕所，从后门一溜烟跑了。
望着还在办公室激烈冲突的王能二人，摇了摇头，又暗叫侥幸：“这一对真是活宝，一个如同火药桶，一个好似冰山块，哪一个都惹不起，偏偏又因为器官贩卖案，不得不在一起合作。得亏这事没我的份，要不然，怕你们了！”
老首长巧妙脱身，却苦了留下来的小李。
小李听到老首长提及他，以为有什么事情吩咐，就走了进来，还没发问，就被怒火暴跳的王能和叶未央二人一齐扑过去，掐着他的脖子问，到底谁更有道理。
“咳咳，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小李无比郁闷，却又反抗不得，只好趁着空隙喊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