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杨可馨毫无征兆地闯进了房间。她一眼便瞧见阮红玉的衣物随意地丢在一旁,而那阮姑娘竟然穿着自家夫君高忠达的衣衫。刹那间,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杨可馨只觉得气血翻涌,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盛怒之下的杨可馨二话不说,扬起手朝着高忠达狠狠地扇去一巴掌,并怒骂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话音未落,她又挥舞着另一只手准备扑向阮红玉,想要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说时迟那时快,高忠达迅速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杨可馨的手腕,同时用力一挥,将她的手掌甩开。紧接着,他反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杨可馨的脸上,怒斥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里胡乱发疯!红玉妹妹不过是前来参加予欢的满月宴罢了,你这般胡搅蛮缠成何体统?”
阮红玉满脸惊恐之色,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了高忠达粗壮的胳膊,娇声说道:“嫂嫂怎会如此凶悍,竟然连忠达哥哥也敢动手!”那声音颤抖着,似乎还带着一丝哭腔。
另一边,杨可馨捂着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怒喝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好啊,今日我便与你拼个死活!”说着,她张牙舞爪地朝着高忠达扑去。
然而,还未等她靠近高忠达,只见他扬起手掌,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杨可馨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啪!”
“你真是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高忠达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阮姑娘不过是不小心被水打湿了衣裳,我好心让她换下来而已,你怎能这般血口喷人,说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话来!”说罢,他转头对着一旁的仆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阮家姑娘拿一套新的衣服过来!”
杨可馨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地瞪着高忠达,大声质问道:“哼!既然只是换个衣服,那你这个大男人为何要闯进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紧闭房门,若不是我及时赶来,恐怕你们两个早就暗通款曲、勾搭成奸了吧!”她越说越是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心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高忠达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手足无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才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旁的阮红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娇嗔道:“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言,胡乱污蔑他人清白!怎可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你以为天下间所有女子皆如你一般,尚未经过明媒正娶便死皮赖脸地缠着忠达哥哥不放吗?再者说了,我们清清白白,你怎能不问缘由就贸然出手伤人呢?如此行径,实在是太过份了!”
杨可馨闻言,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呵!心疼你的忠达哥哥了?那你直接嫁给他得了呗!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
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向阮红玉的心窝。只见她那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紧接着又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高忠达则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简直是不可理喻!你怎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
杨可馨一脸哀怨地看着高忠达,轻声说道:“是啊,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就被指腹为婚,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想必现在你们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中应该还是会感到十分遗憾吧!”
听到这话,高忠达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双手紧紧抓住杨可馨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然而,杨可馨却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似的,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要是真的喜欢着她,那就大大方方地告诉我,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呢?”
高忠达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可真是越描越黑,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阮红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什么叫我们偷偷摸摸的?今天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
眼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高母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脸色阴沉,大声呵斥道:“够了!你们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可全都是来参加宴席的客人!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难道就不怕丢尽脸面吗,是想让别人看了笑话去吗?”
此时,原本嘈杂的氛围骤然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甚至连掉根针落地的细微声响似乎都能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纷纷紧闭双唇,不敢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高母阴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杨可馨,怒声呵斥道:“真是毫无规矩和教养可言!给我立刻去祠堂跪着,到祖宗牌位前面老老实实思过!”
面对高母的责骂,杨可馨仿若未闻,她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一下,就那么面无表情、步履坚定地径直朝着祠堂的方向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