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可臭死我了!”朱二郎直缩在炕的另一边,苦着一张脸叫着。
林氏和朱文贵脸色都十分难看,围观的村民们大多也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看好戏地看着林氏。
唐雪裕轻轻拍了拍叶淮川,示意他将她松开,而后才道:“朱大郎,如今应承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村长也作了保,这五两银子是不是也该给了?”
朱文贵面色阴冷,从衣袖里拿出五两碎银,往唐雪裕这边一抛,咬牙切齿地说:“叶家媳妇儿,五两银子,你可得收好了!”
唐雪裕笑着就将那银子接下,还故意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朱大郎,放心吧!”
氨水的味道散得极快,在场的人闻到这个味道,脸色都十分难看。
叶淮川只皱着眉望了眼唐雪裕,见她面无不适,便也放下了心:“林村长,如今朱二郎已经醒了,想必也该论断昨夜之事了罢?”
林氏立马就大叫:“什么昨夜的事?昨夜哪有什么事!”
林氏这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唐雪裕轻笑道:“昨夜我和我相公可都瞧见了,那朱二郎分明跑去我家那田里故意破坏茶树苗!”
她也想明白了,既然林氏可以睁眼说瞎话,那她也大可以说叶淮川和她都瞧见了。
林氏刚想辩驳,叶里正就开口道:“林村长,此事恐怕不能偏颇,要秉公处理啊。”
吴家村和叶家村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林村长也怕激起民愤,只能质问道:“朱二郎,你昨夜去叶家的地里做什么去了?”
朱二郎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就是去看看。”
林氏立马附和:“我二郎不过是去看看,就被叶家媳妇儿弄得受了伤,叶家的也得给个说法才是!”
林村长立马就看着唐雪裕道:“这都是邻里,去看看也正常,叶家媳妇儿性子也太火大了些,怎么就动手呢?”
“受伤?”唐雪裕冷笑,“我看朱二郎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反倒是我家相公,手臂被林大娘拉了那么长一条口子!”
说着她就将叶淮川的袖子拉起,露出包扎的伤口,“既然说是邻里,我倒想问问了,林大娘怎么还一言不合就动刀子呢?”
叶淮川因为之前那番动作,手臂上的伤口又隐隐有些裂开,血便渗了出来,如今白色的纱布上透着鲜红的血迹。
两相对比之下,谁都看得出来叶淮川要伤得更重些。
众人一时间指指点点,然而林村长却想要和稀泥:“叶家媳妇儿这么说,可有证据啊?”
叶淮川立时道:“我亲眼瞧见朱二郎鬼鬼祟祟,若不是心怀不轨,朱二郎为何大半夜的要去我家地里?且林氏还携利刃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