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宾客尽散,一场婚宴,让靖远侯府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是夜,孟淮喝得酩酊大醉的踏入新房,他一把拽开夏宁手中紧握的团扇,神色愠怒:“夏宁,你明知心里只有凌雪,你为何要横插一脚!”

    “淮郎,莫不是忘了当初对妾身许下的诺言?郎君既与妾有了肌肤之亲,为何又迟迟不肯兑现诺言?”夏宁微微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

    “妾身今日能和淮郎在一起,是妾身用命换来的,淮郎为何?就不肯正眼瞧一瞧妾身?”

    她手指勾着孟淮的腰带,眼波流转,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这幅模样若是当家主母,自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她如今,只是奉命,前来让靖远侯府鸡犬不宁的。

    所以,她早早在屋里点上了香,孟淮喝成这样,定是把持不住的。

    是以,在面对夏宁这番时,他意识恍惚起来,一把将人抱上了床。

    “郎君,苏娘子晕倒了!”

    夏宁眸子微冷,手腕勾着孟淮的脖子,“郎君,洞房花烛,莫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误了正事。”

    至于苏凌雪派来的人,自有人去处置。

    迎欢在外面高喊了两声,见到门开了还以为孟淮出来了,脸上一喜,谁料出来的竟是夏宁的陪嫁丫鬟翠珠。

    翠珠冷冷的看着她,上前一步便将人拎着去了张氏的院子,“夫人,侯府这般没规矩的吗?”

    张氏已经歇下,听到动静示意章傅姆去处理,然而,迎欢已经拎着人闯进了寝殿:“新婚之夜,夫人纵着府里妾室去主母院里抢人,意欲何为?!”

    张氏脸上闪过一瞬的心虚,但立马反应过来,厉声呵道:“放肆!公主府的人都这般没规矩的吗!”

    “夫人说笑,这规矩,不是夫人先不守的吗?”迎欢冷笑道,大有张氏不给一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架势。

    她是公主派在夏宁身边的,对上虚张声势的张氏,自是不惧。

    张氏被她看得心里直发虚,朝章傅姆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双颊红肿的苏凌雪便被两婆子押进了张氏院子,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戒尺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