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气太重,要镇一镇。”
周禅装得一本正经,心里快笑疯了。
他不知从哪摸来一把古色古香的二胡,连着琴弓一起塞进姜珣手里。
“她要是问起怎么会在此处见到你,你便解释自己乃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要四处做活。”
“姑娘家心善,你这么说,人家说不定还能收留你吃顿晚饭。”
“要不是看你为了人家姑娘茶饭不思,我于心不忍,这么好的主意我可不舍得让给你。”周禅摸着下巴将姜珣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总觉得还差些味道。
姜珣习惯性拿起帷帽就要带上,不自在道:
“……你别胡说,我何时茶饭不思了。”
“哎哎。”周禅赶忙制止,一把将这黑漆漆的玩意抢过来扔得远远的。
“戴上这个,你今天不是专程去姑娘面前丢脸……露脸了?”
周禅及时刹车改口,也不知道姜珣听到没有。
他从袖中摸出一条两指宽的黑纱,绕到姜珣身后,帮他系在眼前。
“除了这个,你什么伪装都别做。”
隔着黑纱,姜珣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跟在周禅这样的花丛浪子身边耳濡目染,他潜意识觉得,只有长得极好看的姑娘才能得人怜爱。
男子应当亦如是。
上次和徐湘祈匆匆见面,姜珣因做了易容,是个寻常小厮的面向。
说丑肯定算不上,只是必然比不上他本容好看。
“我姜珣何需以色悦人。”他冷静地想。
……然后他站在了满春楼的包间里。
周禅一语成谶,那小二进来一次便要在姜珣脸上瞧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