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过两天我去上班,再给您多买几瓶。”
宋守业喝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头。
“管事爷爷,这酒太烈,不好喝,等我下次再来,给你带一坛我师兄泡的药酒,香味醇厚,对身体也好。”
宋守业在山上喝惯了药酒补酒,对这种工业酿酒很不习惯。
“小光子,我二叔呢?还有我大叔一家呢?”
这时候,宋守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管事爷爷家好像少了很多人。
他记得十年前,管事爷爷家好大一家子人,天天都很热闹。
“你二叔当兵去了,你大叔一家分家出去单过了。”
张曙光回答的很平静,没有说张向东一家的不好。
不是他给张向东一家留面子,而是张曙光真的对他们毫不在意,就像陌生人一样。
张家老宅这里好酒好菜,气氛热烈,宋守业提到的大叔张向东一家,此刻却有些愁云惨淡。
张晨光和张胜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张向东两口子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娘,我和二哥还是病号呢,不送我们去卫生院也就算了,生活上总要提高一点吧?哪有给病号喝野菜糊糊的?连个窝头都没有?”
张胜光屁股上被张曙光踹了一脚,好几天了还是只能趴在床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哪来的粮食让你们吃窝窝头?有一口野菜糊糊饿不死人就不错了。”
张向东被三儿子吵得有些心焦,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好。
“家里的粮食都贴补给大哥了,以前还想着大哥当了工人,咱们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谁知道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不行就让我大哥回来挣工分的了。”
张晨光面色惨白,他被张曙光一脚踹的内脏受损,吃什么吐什么,不过三天就瘦了一圈。
“老二,你说的是什么胡话,你大哥困难是暂时的,咱们现在帮衬他,等他以后转正了,能不记着咱们的好吗?
你们都是他的亲弟弟,他过好了,能不惦记你们吗?”
张旭光是白艳娘的长子,从小学习就不错,现在高中毕了业,又在机械厂找了个临时工,绝对是白艳娘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