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简咬牙切齿的瞪视下,他解答了她的疑惑:“因为要窃取情报。”
徐简以为他话只说了一半:“所以呢?”
谢佑卿勾起唇角:“因为要窃取情报,所以常翻越敌营。”
徐简满头满脸写满了问号:“我这儿跟敌营有关系吗?”
谢佑卿:“无甚大差别。”
徐简:“……”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谢佑卿露出一种智商上碾压她的眼神时,徐简倏然朝他扬唇笑了笑,紧接着骤然爆起使出浑身力气朝他一推,把他推得踉跄着退出了两三步。而后得意地拍了拍手,她挑开床幔翻身下了床,趿拉着一双绣工精美的绣花鞋,她晃晃悠悠地极尽嘚瑟之能事走到了谢佑卿面前:“现在两不相欠了。”
谢佑卿庞大的身躯定住了,一动不动地望着徐简。
她穿着件缃色的薄纱裙,腰间系一条水蓝色的缎带,乌黑浓密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因为被窝温软,腮颊微微发红。
这会儿又被他的模样吓住了,导致呼吸有些急促:“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有说错,是你先闯进了我的闺房,我才骂的你,你又打了我,所以我才推你的。”
许久得不到回应,徐简以为真惹怒了他,正要退回到床上躲到床幔背后去,就听他僵硬着声音问道:“我何时打你了?”
打了还不认账,实在太气人。徐简鼻里老牛似的喷出两道热气,这样那样的比划了一阵说:“你刚才打了我的头。”谢佑卿蹙起眉头:“那不算打。”
徐简彻底怒了:“怎么不算?可疼了,你看一下,我的额头肯定红了。”
谢佑卿俯身凑近了一看,额头确实是红了。半晌无言,他似乎很郁闷地喘了一口气,而后讷讷解释道:“不算打,比如你推我是用尽了全力,这才叫打;而我敲你脑袋只用了很小的力,所以不算打你。”
徐简对于他固执地坚称叩脑门儿不算打,并不能表示理解。而不知为何突然犯了孩子气的谢佑卿,因为平白添了桩打女人的罪名,所以内心格外郁郁。他的意识里,“女人”二字前面,再加上一个“打”字,便是一桩罪,更别提这个女人还是徐简,即便他曾在沙场上砍了无数人的脑袋,也无法忍受“打徐简”这三个字。
“怎么能这样算?我力气小,推你才有多大力?你自己手重,看把我额头都打红了。”
谢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