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她怎么在这?”
阿樱没料到傅忱会注意到淮月,有些无措,但很快收敛心神,道:
“昨日江娘子来送粽子,大娘子赏了她几盏酒,奴服侍不周,让江娘子吃醉了,大娘子就留江娘子在府上歇了一晚。”
淮月此时抬头,落落大方的对着傅忱行了个礼,笑容温驯,心里却恶心的不行。
近看傅忱此人,依旧是没什么破绽,人模狗样的,神色自若,瞧着比傅恣更加可亲。
‘还不如那个杀才,起码可恶的真实。’淮月腹诽。
傅忱上下瞧了她一眼,笑道:
“生得倒标志,难怪和她眼缘,得空多来府上陪她说说话。”
他架子放得低,淮月就算不知晓昨夜的事,也不会把他们这些上位者的谦虚当做真实。
故而,她有些惶恐的说:“这是民女的幸事。”
傅忱笑了笑,步伐从容的离去了。
阿樱松了口气,看向淮月,淮月嘴角微翕,小声的讥道:“人面兽心。”
阿樱连忙伸手在淮月唇上虚捂了一下,她四下瞧瞧,院里婢女们各司其职,能听见淮月这句话的,恐也只有砖缝里的苔藓杂草了。
阿樱收回手,心里的怨气泄了那么一丝丝。
淮月一迈进正屋里,手脚不自觉的放轻了,再隔着纱帐与纪如笺说话时,她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了?”纪如笺说话都是气声,很是吃力。
“大娘子别说话了。”听她佯装无事,淮月心疼的说。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婢女们迭声道:"阿嬷,阿嬷。"
阿樱不自在的看了一眼门外,道:
"大娘子要用膳了,我送江娘子出去。"
"我寻见空隙就来陪娘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