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走开!”青衣脸有愠色,却也有几分红。使劲的推着老鸨离自己远一点,她真的担心自己的鼻子啊。
七年也扯了扯嘴角。
“你也不要。”
“哎哎,不要啊?不要小倌你进来干什么……我说,你别推了……”老鸨晃着肥硕的身躯又找顾客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剜了她们一眼。
真是的,一定又是来找自己丈夫的怨妇!
二人被剜了一眼很无辜,只得狠狠剜了享尽美人恩的云若烟一眼,又找了最远最偏僻的地方坐下。
碎脂楼,是东陵最大的娱乐会所,俗语也就是说青楼。
每天无数人进来,又有无数人离开。
匆匆都是过客,即使洁身自好,这世道也不允许你孤傲清高。
白日里只顾得尽显风情,卖弄风骚,每一张或清纯或妖娆的容颜下,都有着对这世间的放纵。说她们人尽可夫也好,不知廉耻也罢,只是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和伤情
彻夜不息,听着男人们的海誓山盟,女人们的狠毒咒骂,她们都只是淡然一笑,照单全收。
其实,若都有殷实的家境,可亲的父母,谁愿意入这污泥深渊,受尽天下人的嗤之以鼻。
七年忽然啧啧的笑了声,和青衣碰杯将杯中停留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的绿肥红瘦,莺莺燕燕,七年我忽然觉得她们很可怜。
即使脸上挂了这许多的胭脂水粉,即使习惯了在一个另一个床第之间徘徊,即使面无表情或是卑微下贱的讨好男人,也是想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吧。
云若烟男装算得上有几分潇洒如风。
有几分白净秀才的味道。
所以还算得上抢手。
折扇一开,她故意拂起身旁一人的头发,轻声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长命这个东西?”
女子娇笑:“公子是说长命百岁吗?”
另一人嗔怒道:“一定是让谁偿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