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入皇庭,终生是皇嗣,你若不满意,便脱去锦袍,贬为布衣!”
封邑启反感他的执迷不悟,也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索性果断立下威信,挑明他一辈子都无法离开皇宫的事实,若想一走了之,就要摒弃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这是作为一个父亲最后的挽留——他希望封羽锦可以懂,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无解的,是无能为力的。
一撩衣袍,封邑启离去,御医跪在他身边,利落的为他止血,然后就被抬回了西赋宫,小翠在宫中待命,不可思议的看着半死不活的封羽锦被搀扶到床上,床边围满了手忙脚乱的人,干净的热水变成血水,布帛湿透了红色,她目瞪口呆的躲在一边。
一个时辰后,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封羽锦趴在枕头上,稍微歇息了一会儿,波澜不惊的面色有了血色,他直直望着小翠,赏心悦目,危险优美的容颜闪过一丝痛意:“你既然敢回来,说明事情成功了,那么——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小翠愕然,想不到封羽锦那么机警,居然可以猜到她的来意,这让她更加坚信没有找错人,跪地拜首说:“请王爷送奴婢出宫。”
“凭什么?”
封羽锦轻蔑的笑,简直要火冒三丈,区区一个宫婢居然胆敢大言不惭的指挥他!
“凭一个秘密。”
“秘密——有意思,看来本王还不够谨慎,居然被你要挟。”
“这不是要挟,是交易,对于秘密三皇子应该尤其感兴趣吧?”
小翠占据主导,自然不怕封羽锦的压力。
她诡秘的笑,激发了封羽锦的求知欲。
“本王怎么知道这个有没有换你一条生路的价值?”
封羽锦也不是吃素的主,他好笑的回答,感觉小翠实在太自视甚高了,这是他最不爽的。
“那么三皇子觉得杀一个宫婢的价值在哪里?是为了保守秘密,还是为了掩盖罪行,奴婢相信这些三皇子轻而易举就可以处理得恰到好处,那么何不发发善心?”
封羽锦一听,楞了一下,随后爽快的点头:“可以——你的秘密是什么?”
“三皇子的身边,有奸细——”
“你在挑拨离间?”
封羽锦挑眉,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三皇子谬赞了,奴婢可不敢。”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