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坐不住了,豁然起身,双眸冷漠的望着李仁发,他的脸上冷笑连连。
“您好歹也是朝廷中的要员,还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上的颜面,可您都做了什么蠢事,您公然在李府之中撕毁了与我师父十年前定下的婚约,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救了您性命的恩人亲传弟子。”
凌羽摇摇头,他怜悯的望着李仁发。
“论心性,您比不上魏大人,论手段您也只配在暗中催动你们户部的一些手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仁发的脸色顷刻间风雨骤聚,双眸含怒的盯着凌羽。
“小子,这可不是你放肆的场合,怎么,难道你脸长孙大人的脸面都不顾及,你这哪里是在感恩魏大人,你这是要给他招灾难!“
主坐上的长孙无忌胳膊轻轻一颤,目光深邃的在李仁发身上扫了一眼,他放下茶杯浅浅看向凌羽。
顷刻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势朝凌羽当头落下,是周围侍卫们的目光,也是四周早已经跟随了长孙无忌的大臣们的凝望。
李仁发则是坐在对面乐不可支的望着凌羽,文官的笔,武将的刀这都是杀人如麻的神兵利器。
平日里他早就受够了凌羽的气,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敢在长孙大人举办的宴会上落自己的面子,这等刁民今天就得趁着他的病要他的命。
“大胆!”一声怒吼,王奔豁然起身,“小畜生,别以为你胜过我几次就了不起了,你不是今日可是长孙大人的宴会,由不得你来胡闹!”
“你真以为你的医术在长安是独一份,无人能与你媲美?”
王奔怜悯的扫了眼凌羽,拍拍手就要呼唤自己新收的手下登场。
凌羽却是淡漠的朝着他呵呵一笑。
身为药王山一脉的药理传人,凌羽还未曾听说有药理上超越恩师的世家,没想到今日竟然这王奔居然口无遮拦说出有超过自己师门的传承,这让他分外好奇。
“这是自然,我父亲最近身体偶感不适,特意请了楼外楼的名医石腾来家里坐诊,今日为了诸位大人的身体安全,他不久就会来替各位大人诊断。”
“而你,师出无名的小废物,真以为你有两把医术就了不起了,可别怪我提醒你,等名医石腾前来给各位大人诊断的时候,你可别吓得屁滚尿流。”
凌羽挑挑眉,王奔着是吃定了他会在这个所谓的名医石腾面前自卑。
可惜王奔越是如此,凌羽就对这位名医越是有兴趣,他倒想看看,这位所谓的名医到底有何等手段。
“行了,这可不是你户部和言官之间的争斗场,由不得你门在这里放肆!”长孙无忌抬起眼皮,目光慵懒的朝着众人扫了眼,“今日本官在这里,要的是一个态度,皇上虽然英明神武,可终究会日薄西山,而今太子如日中天,不知有几人愿意提前投资。”
长孙无忌被一顿争吵终究消磨了兴致,那张国字脸此时阴沉如水,双眸更是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