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前些日子的约定来到校门外。
只见顾梓宜手拎着一个定制蛋糕,笑容满面地对她招手。
她事后才知道温南初胆子大到跑去外省,半夜“抢”新娘,走近了看见温南初戴着帽子,脸上的笑意都淡了许多,心疼地嘟囔一句:“头发都没有了。”
“以后会长的。”温南初后脑勺缝了十几针,不过对于头发被剃掉的接受度良好,已经购置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帽子。
她撒娇地挽着顾梓宜:“好了好了,你来看我,不要想那些事情了,我已经定好位置了,我们去吃饭。”
……
这是沈彻请假不上课的第八天,就连公司的事务他也很少过问,沈正和不以为意,但是江屿山却忍不住找上门来。
管家给他开的门,和一旁搭积木玩的沈安打了个招呼,他大步流星地上楼,“邦邦”敲响沈彻的卧室房门。
事实上门并没有反锁,敲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反应,江屿山试着扭动门把手,一下子就打开了,他摸了摸鼻子,一个闪身进屋关门。
屋里厚重的深色窗帘紧闭,外面的光线一丝也溜不进来,白天也没有开灯,整个卧室昏暗无比。
江屿山眼尖地瞧见大床上拱起的被子弧度,走过去打开暖光的床头灯。
“彻哥到底你咋了?”他在沙发上坐下,没有去拉扯沈彻的被子。
自从去找温南初回来,沈彻就这一幅样子,天天在家里耗日子,三餐不规律,也很少搭理人。
沈彻虽然是躺着的,眼睛却是睁开,半天不会眨动一次,直至干涩得不行了,睫毛才会轻轻扇动一下。
他心里五味杂陈,得知一切真相后,各种情绪充斥着胸腔,其中最叫他有气无力的是悔恨。
自己怎么会这么蠢,让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居然因为一个外人失去了她一次。
所有情绪叫嚣着,撕扯着他的理智,拼命地要找一个出口,可他既不会抽烟,也很少喝酒,去专业山道上飙了几天车,发现无济于事。
反而是梦境,将他拽回前世,改变了所有悲恸的事情,造就一个美满的结局。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江屿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颓丧的模样,但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指定是和温南初闹矛盾了!
他凑近了床沿:“彻哥,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当初人家温南初追了你那么久都没有知难而退,你这才几天,就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