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喝酒把脑子喝没了是吧!”

    虽然前世做过夫妻,但是两人行事的时候更多的是关着灯的,黑灯瞎火的,所以温南初其实很少见过沈彻的裸体,此刻随着他的话,那副精干有力的身体逐渐浮现在她脑海里,红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爬上脸颊。

    “等着!我给你拿。”温南初抓抓头发,轻车熟路地找到沈彻卧室,拿了几件宽松的衣服。

    洗澡间的门再次打开一条不大的缝,温南初一手抓着衣服递进去:“给。”

    感觉到手上一空,她迅速又把门关上。

    然而不一会儿里面响起沈彻略带委屈的声音:“没有内裤。”

    “……将就着穿。”温南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她现在只希望沈彻快点穿好衣服出来,然后她就离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沈彻打开了门,洗完澡的他明显要清醒一些,至少走路不会晃悠了。

    温南初指挥着他吹完了头发,顿时松下一口气,还好吹头发的过程没发生什么幺蛾子。

    叫着沈彻乖乖上了床,温南初也关灯出了门。

    站在他家别墅门口,她忽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喝醉的沈彻、异常懵懂听话的沈彻……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她冲击有点大,上一世她和沈彻做了四年夫妻,也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

    真是见鬼了。

    夜里忽起的凉风吹她的脸庞上,温南初晃晃脑袋,呼出一口浊气,转身看了大门一眼,随即干脆离开。

    ……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温南初睡眼惺忪。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明明前世的记忆已经很少来打扰她了,可夜里她却反复梦见那些被她关在记忆深处的事儿——沈彻的若即若离、她的死心塌地,最后的遍体鳞伤……

    梦里的她就像是被一张巨大的塑料膜死死密封包裹,拼命挣扎却被越缠越紧,喘不过气来,只能一点一点感受生命的流逝。

    她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天光大亮的卧室,有些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眼睛因为睡眠不好干涩得厉害,只能用力一遍一遍地眨,她又躺下拉过被子,反正现在不用上课了,蒙头再睡。

    可是睡意却被急促的手机来电铃声吓到,跑了个一干二净。

    谁啊,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