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这时车子来了,温南初狠狠跺脚,哀叹不已,自己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她只得认命地扶起沈彻,将他塞进后座。
网约车在夜色里驰骋,街边五彩缤纷的灯光在窗外匆匆略过。
沈彻上车后安静得不得了,乖乖靠着椅背,眼睛合上,柔软的发丝耷拉在耳边,一双大长腿在较为仄狭的空间里伸展不开,温南初居然看出几分小奶狗的意味来。
噫——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沈彻?糯糯的奶狗?八竿子打不着啊!
很快到了沈彻的住处,凭着他这张脸,一路通畅无阻。
出人意料的是,沈彻家中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人气。温南初摸索着开了灯,把像“死猪”一样沉的沈彻放在沙发上。
她奇怪地转了几圈,在她的设想里,别墅里应该是有人的才对,不说平时照顾的佣人,那位在沈家待了十几年的管家叔叔现在也应该冒出来了。
她烦闷地看着沙发上半躺的人,他应该是酒劲上来了,睡着了,躺在那儿像是水里的花骨朵,灯光下连睫毛都镀了层柔和的流光。
温南初想转身就离开,可是又不能把人就这样扔这里不管,她哀叹不已,嘟囔着:“真是服了,我又不欠你的!”
抱怨完去了厨房,想烧点热水,解酒汤什么的她是做不来的,这家里她可能也翻不到,一杯热水将就将就得了。
眼尖的瞟到桌子上有罐蜂蜜,确认了一下保质日期,她大发慈悲,搅个蜂蜜水吧。
等温南初从厨房出来,发现沈彻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无神的眼睛,呆呆坐着。
她把杯子递过去,沈彻像是才发觉到家里还有个人,清浅的眸子微微收缩,倒映着她干净漂亮的脸庞。
见他一直没有动作,温南初稍微抬高因为举着杯子而微酸的手臂:“喂,沈彻,喝一口。”
沈彻垂眸,扫一眼杯子,很快又抬起眼皮来,同时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粉色的薄唇抿上杯沿,直接就着温南初的手喝起来。
整个人就像慵懒乖巧的猫儿。
前倾的动作引得温南初手臂一抖,他的目光还是落在自己身上,温南初的手指微微用力。
不是,这人喝醉了这么ooc的吗?高冷清冽、不易近人的沈彻去哪了?
一杯水很快见底,温南初没好气地说道:“一身酒气,既然醒了就去洗个澡,别杵在这儿跟个木头一样。”
不知道沈彻听到没有,反正他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