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床上全目紧闭的少年,随同几位护士将少年推进手术室。

    酒井野是清醒的。

    全身麻醉的效用有,但不多。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可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并且此刻他的大脑只能单向接受疼痛的信号,无法本能做出相应的反馈。

    不过酒井野不打算制止这场由降谷零亲自签订的手术。

    即便这对他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凌迟。

    痛楚愈深,大脑却是愈发清晰。

    然而监视仪上的数值始终呈现出完美的数值。

    一个完美安静的病人。

    大脑和身体正同时扮演着这个角色。

    手术顺利,不过一个小时酒井野被推出手术室。

    而在听到降谷零和他人交谈的声音,他睁开眼。

    眼角生理性流出泪水。

    他眼睛湿漉漉地看向降谷零,“痛。”

    软糯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有一双黑瞳格外醒目。

    降谷零嘴角的弧度下落几分。

    每次看到少年这副模样,无论多少次提醒自己不能被蒙蔽。

    但他还是因此产生不一样的情绪。

    能称得上是心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