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之前他会无所谓死亡?

    酒井野得不出答案。

    现在即便面前挡着许多充满恶意的组织成员,即便几乎丧失基本行动力。

    他也只有一个念头。

    ——活着赶到降谷零身边。

    踢飞身前黑衣人的手枪,下一秒本能叫嚣,酒井野下意识抬起右手格挡在身前。

    断裂般的痛楚从小臂蔓延。

    但好在没有断。

    他后退两步,竭力睁开右眼——左眼已经无法视物。

    朦胧中他看到一头刺目的银发。

    琴酒?

    不。

    甩动仅剩的右臂,酒井野能肯定眼前不会是琴酒。

    力道比鬼屋时还小上一倍。

    但很强。

    并未完全丧失理智,酒井野很清楚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可能凭他现在这种状态绕过眼前的人。

    可让他放弃也不可能。

    与此同时库拉索惊诧不已,她不明白浑身是血,眼睛红肿,失去一条手臂的少年为什么还在坚持走向他根本无法抵达目的地的方向。

    轻而易举避开挥向自己的拳头,库拉索眼神微凝。

    她按住耳边的通讯器,冷淡地汇报,“体力和力量已经下降到临界值,很弱,没有继续探查下去的必要。”

    朗姆盯着又一次高抬腿侧踢库拉索的酒井野,神情兴奋,“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