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他居功自傲,狂妄不羁,得罪不少朝中大臣。
最后竟莫名其妙地中毒身亡,年仅二十五岁便草草结束了一生。
曾记得她与墨景深成亲之时,萧衍也曾前来送过贺礼。那时,他一出场,全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自己这般莽撞地撞见他在此处杀人,也不知能否保住这条小命。谢云裳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难道她刚刚重生就要再死一回吗?
谢云裳手不自觉地抠着掌心,硬着头皮道:“王爷,我们并非有意打扰您,实在是被歹人追杀,走投无路,才冒昧至此……”她本就生得眉如远黛,唇若点樱,身姿柔弱,此刻眼中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之意。然而,她面前的这位男子,绝非等闲之辈,而是那令敌军闻风丧胆,素有“战神”之称的萧衍。此人在沙场上杀伐果决、杀人如麻,又怎会轻易为这柔弱之姿所动?
萧衍面无表情地抬手,缓缓抹净剑上的鲜血,那殷红的血渍在他的黑袍上晕染开来,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曼陀罗,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射向谢云裳,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刚刚可曾听到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一旁的芍药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发软,浑身颤抖如筛糠,牙齿也止不住地打战,若不是极力靠着身旁的树干支撑着身体,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谢云烟也是吓傻了,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你说句话啊!”她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云裳身上。
一个侍卫迈着轻飘飘的步伐缓缓走来,仿佛是从黑暗中悄然浮现的鬼魅。“刚才那人不听话,已经废了一只手,你先从那开始好呢!”
谢云烟本就受过一遭惊吓,看着地上那人四分五裂的尸体,瞬间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双眼圆睁,脸上血色全无,随后她的身体一软,直直地向后倒去,整个人晕了过去。
而谢云裳却出奇地镇定。毕竟,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世间的恐惧,于她而言,已不再是能轻易撼动她心智的东西。
“王爷,我们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见。”谢云裳微微仰头,迎着萧衍那如炬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
然而,萧衍岂是那么容易被敷衍过去的人。
他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微微一挑,锋利的剑刃轻轻抵住谢云裳的下巴,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稍有不慎,那锋利的剑锋便会划破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痕。
“你倒是识趣,还知道我是王爷。”萧衍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审视与狐疑,“不过,寻常女子见到这般血腥场面,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你却如此镇定,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说,谁派你来的?”
谢云裳心中一惊,手心早已布满了冷汗,但她仍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她深知,此刻稍有破绽,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于是,她微微扬起下巴,避开那抵在下巴上的剑尖,不卑不亢地道:“王爷,民女乃谢家长女谢云裳。王爷的威名在燕城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昔日王爷进宫述职时,民女曾有幸在人群中一睹王爷的英姿,故而知晓王爷的尊贵身份。今日慌乱之中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谢云裳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萧衍的神色。
箫衍自然不相信她这般冠冕堂皇的说辞。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看到他杀人怎么会表现得这般镇定。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身后追赶而来的土匪们已至近前。他们不过是些有勇无谋,鼠目寸光之辈,并不识得萧衍一行人,瞧着对方不过寥寥三四人,对比己方的乌合之众,便盲目地自恃人多势众,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那土匪头子满脸横肉,咧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狂笑:“贱人,你倒是能跑啊,可让我们一顿好找!本想着留你多活几日,尽享欢愉,你却这般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们兄弟不懂怜香惜玉了!”
说罢,那土匪头子就将一双脏手伸向谢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