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喂不进去,虞晚只能放下碗,先去烧水煮人参须化至宝丹,想着下午要离开郑家,人参须用了六根,至宝丹也用了一整颗。
参药煮化开,放凉后强行灌沈明礼。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沈明礼怎么都不喝,牙关还咬得死紧。
虞晚想捏他腮帮子,又顾及他脸上的伤,还有绷着的纱布,也不允许她暴力喂药。
“真是烦死了,这么大的人,喝个药还跟小孩子一样,嘴巴咬那么紧做什么?”
想到虫虫每次喝药都是又哭又闹,还非把鼻涕眼泪糊人一身,看来这臭毛病,是彻底随了沈明礼。
“赶紧喝。”
虞晚有些心烦,拿了勺子撬他嘴,勉强撬出一条缝,急忙倒了一点点药汤进去,可惜几乎全流了出来。
她放下药碗,拿毛巾轻擦他下巴,“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吃饼干糊,也不吃药,这里没条件给你输液,要空着肚子耗体能,我看你没被伤痛折磨死,先把自己给饿死。”
之前喂小家伙吃药也是这样,喂不进去,全被他给吐了。
“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碰到你……”跟虫虫两个冤家。
大的打不得,小的凶不得。
父子俩就是来折磨她的。
喂不了饼干糊,也喂不了人参药,虞晚却没时间闲着,她将已经掐掉八根人参须的人参切掉一半,一半煮水烧开,然后把人参水灌进热水壶里。
余下煮过的人参,被她捞起来嚼着吃了。
也为下午要步行十几公里做体能准备。
到了下午四点,日头高挂,水泥厂通往茂名市区的道路基本清理干净,虞晚被郑青青送到乌坡桥。
“阿岩在部队没心思谈婚论嫁,你也不是他会喜欢的女同志,别瞎打听了。”
郑青青好心劝一句,然后掏出十五块钱给她。
“药钱还是得收,你走吧。”
虞晚抿着渗血嘴皮没说话,一把抓过钱,提了提背包肩带,头也不回地往茂名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