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清男人整张脸,虞晚忽觉遭雷劈。
“你!”
怎么是他?那个随地放水的男人。
“……”
沈明礼瞳孔微缩,同样震惊,他在滇南大湾四处打听她的消息,没想到在京市遇见。
“讨厌鬼!你怎么还在这?快跟我回去了。”
披着雨衣的乔珍珍,还拿着一把大黑伞,她放学回家做好饭,就一直在等家里人回来。
可左等右等,谁都没准时回来。
眼看着雨下大了,怕讨厌鬼淋雨又遭瘟病吃水果罐头,乔珍珍干脆去车站接她。
“你跟人说什么呢?快走啊,别站着淋雨。”
她走过去撑开大黑伞,又帮着把地上的红色塑料凉鞋捡起来。
“哦,好。”
刚好乔珍珍来了,虞晚接了话就转身想溜,至于什么赔雨衣的事,瞬间抛到后脑勺。
这男人在盐碱滩看到过她,要让他说出些什么就遭了。
她也顾不上穿凉鞋,赤着一只脚跟乔珍珍往回跑。
沈明礼没有喊住她,也没捡起掉在水坑里的防水布,视线追着那道梦影进了百米外的职工家属院。
他不禁扬起嘴角,胸腔漫出几声笑。
笑过之后,雨中男人不慌不忙地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
到家以后。
乔珍珍把雨衣、雨伞和雨靴放在家门口沥水,又帮着讨厌鬼倒了盆热水端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