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考虑,虞晚只能坐上去军区医院的公交车。
二十分钟后,再次来到军区医院,虞晚还照葫芦画瓢地从侧门进去,因为她上午来过,没换班的守门哨兵对她有印象。
于是走流程的问了两句就带着她进了军区医院。
下午阳光正晒,住院部也十分安静,上了二楼,其中一间病房的走廊上站着一名警卫员。
守门哨兵带着虞晚走到门口,然后跟警卫员打了个手势,算作一种简短暗号,然后警卫员敲门进去。
虞晚则跟哨兵站在门外等着。
半掩着的门,隐约能看见屋里情形,等里面的另一道门打开,谈话声也传了出来。
“家里没跟你提,那就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不过那丫头能让你气成这样,也算是有些能耐。”
“作为她的半个长辈,给予适当的考验也算是一种磨练,安排工作的事不急,年轻人嘛,还是要多经历,才能多成长。”
……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人听清。
门内门的情形,虞晚勉强从窄窄的一线里,认出某人的背影。
很快,警卫员走了出来,他朝哨兵挥了挥手。
不懂暗语的虞晚也读懂了,就是不见的意思。
她沉默地跟着下楼往外走,压根儿没想着闯进去闹腾,沈老爷子跟沈明礼的谈话,说的应该就是她。
无声的藐视,的确是记响亮的耳光。
阴谋家不愧是阴谋家。
工作的事要推迟,那又会推迟到什么时候?她今天侥幸躲过知青办,难不成还能躲十天半个月?
沈家给出的工作恩惠是想要她跪着去接,而不是站着接。
要接到手之前,至少要先下乡吃吃苦头,才能够经历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