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主意已定,很淡定地捡起包袱拍了拍,温声细语道:“姥姥,我母亲是刘萍,无论你认或者不认,这都改变不了。”
“虽然十几年未见,但血缘是断不了的。”
刘老太没想到这丫头脸皮这么厚,反被她拿话噎住。
“谁是你姥姥?乱叫什么?”
“赶紧给我走,别逼我拿大扫把赶人!”
虞晚纹丝不动,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当没听见。
一老太太真动起手来还能比她灵活?
怕场面闹得难看,刘老头中间说和:“老婆子,你怕留下这丫头费口粮,就送到三闺女那去。
要走要留也该人家当妈的做主,你一老婆子别跟着裹乱。”
这话是扎了刘老太的肺管子:“好你个老东西,现在出来装好人。”
“乔家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留下她,吃谁的喝谁的?又住哪?”
“你个老东西话说得轻巧,上下嘴皮一磕,真是越老越糊涂。”
一通骂骂咧咧,训得刘老头老脸一阵白一阵红,在小辈面前跌了面,只丢下一句。
“你老太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反正不管了。”
说完,大步出了院子。
留下刘老太对着虞晚横挑眉毛竖挑眼。
老太太气得不轻,虞晚也算是明白了,这家是老太太当家作主,要想取得京市户口留在这,目前还得指望老太太。
眼瞅着时间临近中午,刘老太也不跟厚脸皮丫头磨嘴皮子。
麻利挽袖做午饭。
虞晚想帮忙示好,可看到菜篮子里的蔫老黄瓜,还有板子下盖着的蜂窝煤,顿时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