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言初一背着个浑身是血的大男人，心头一紧，立马上前帮忙。
“他是……怎么了？”
晏司宸的话刚出，就看清了季以莫的脸，眼神一沉。
“车祸。”言初一言简意赅，“小心别弄到他的右大腿，背到手术室里。”
她说着，先进了书房，打开书架后面的门，进去开始换无菌服。
晏司宸心中有挺多疑问的，但现在紧要关头，救人要紧。
“需要我做什么吗？”他把季以莫放在手术台后，问道。
“不用，你先出去。”言初一说道。
“你一个人可以？”晏司宸有些意外。
毕竟他的认知里，所有医生开启抢救手术至少都要有两人以上。
除了互相监督确保手术能正常进行外，更多的还是主刀医生要有助手帮忙递东西之类的。
他相信言初一不是草菅人命的人，只是这么难的手术，他担心她忙不过来。
“可以，你出去吧，把门关上，不要打扰我。”言初一摆好手术刀等工具。
以前在战地的时候，伤员多，医疗资源紧缺，她经常都是被迫一个人完成一整台手术。
而且那都还是缺胳膊少腿的伤患，季以莫还四肢健全，只是钢铁碎片压到大动脉，比子弹碎片好取多了。
子弹碎片还担碎片上带的化学用品辐射和感染。
“好。”晏司宸把门带上。
手术灯打开，言初一聚精会神地开启了手术。
一个半小时后。
窗外的天亮了。
晏司宸守在门外，边等，边看少壮那边调出来的季以莫的车祸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