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引玉瞳中微动,她对他的毒比他自己还上心,当真只因为合作?

    水竹烟让人抓了药,她把人都遣散出去,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

    和上次一样,她接了半碗血才用巾帕裹住伤口,靠在墙壁上缓了片刻。

    等到眩晕感觉消失,她把血倒入药中,端着药来到内殿。

    盛引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早已喝过醒酒汤,此时正闭眼假寐。

    她走路的动作很轻,把药放在桌面上,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是吵到了他。

    他睁开眼睛,偏头转向她:“把药端过来,我听若风说,这药需得尽快服下。”

    “施针后需尽快服,我今日没有给王爷施针,所以不用那么急。”她把药端过去,送到他手中。

    他接过药,一口喝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待他把空碗送回她手中,不由轻笑:“神医徒弟开的药,比宫中太医都管用,并且还没有太医开的药苦。”

    “那是当然,你中的毒世间罕见,所用解药和往常的也不同。”

    “王爷应该多休息,后日傍晚,我会再来,为王爷准备药浴。”

    他叫住她:“我已派人赶往边关,注意边关动向,你父兄那边,你不用担心。”

    “至于萧泽,正如你所说,他是关键证人,我不会让他死,三日后,我带你去见他。”

    “多谢王爷。”她满眼感激。

    “你不用谢我,这都是交易。”他撑着身子半倚在软榻中,醉眼迷离:“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侯夫人的赏菊宴,并不太平,我与永安侯是政敌。”

    “王爷消息当真灵通,我会注意的,我若不去,水清璃的戏又怎么能唱得下去?”

    “王爷向来喜欢看大戏,到时候也可高处一观。”她胸有成竹的退出屋子,坐上回府的马车。

    她早猜到水清璃会与侯夫人串通一气,若不然请帖也不会送到将军府来。

    她命车夫将马车停在药铺门口,独身进去抓补药,接下来还要继续割血,她需要买大量的补气血药材。

    她因早产本就身子弱,是师父救她一命,将她养得和常人无异,可她明白自己的身体底子很差,若不吃补药,最先没命的将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