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改变主意,带人去一处避风地方,天空虽然飘雪,但是雪花总比下雨好,下雨连火都点不着,下雪可以搭建一个简单的草棚,可以撑一晚上。
砍树很难,幸好先前遇见了一批人,弄到柴刀跟斧头,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比之没有幸运多了,把树干埋在泥巴坑里,一上冰冻气温,瞬间凝固,硬邦邦完全不用担心会倒塌。
上头用一些野草编织一下,几家人一起携手帮忙,盖在顶端,同时还有人砍柴,点火,给寒冷地方一点儿温暖,这么一来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总归把棚子做出来。
再次燃烧柴堆开始取暖烤手,将冷冰冰的手放在火上烤那种满足,那种充实。
人似乎就剩下这么一点儿渴求了。
火堆一.夜都得燃烧着。
有火了喝点热水人能更舒服一些。
只是,冻了许久的人,猛地靠近热源,对这些温度极度的需求,神经反应不过来,身上的有些人差点给烤熟了。
还有些身上带着伤口的人悬着的心脏猛地放松,原本除了僵硬不觉得如何,现在发现自己竟然再次发烧起来。
甚至伤口崩裂,沾染淤泥。
情况再次艰难起来。
明明距离小镇只有那么一点儿距离,一步之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村长出村时头上还有几根黑色的头发,到了现在,那头发已经全白。
站在草棚子里,朝着外面看去。
眼神多了几分迷茫。
“祖宗保佑,咱们早早逃出来,躲过了被乱军杀死,躲过了狼群,伤口也挨了过来,怎么又开始下雪了,这都入了三月!”
村长嘀咕着,脸色非常难看。
晏轻舒在人群里游走,发现大多数老人的眼神都非常的空荡,空落,似乎失去了信念。
这可不行啊!
还要走许多的路。
现在就绝望,以后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