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听说过李欢的名讳,之前还是被人告知的,只是那日他与李欢未曾说得上话。
李欢出身寻常,李氏耕读传家,其父是京郊的一名乡绅。
李欢一听杜尘澜竟然能说出他的名讳来,心中高兴不已,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杜尘澜是会东省的解元,这段时日在京城可谓是声名大噪,一共参加了四场文会,留下了不少好作,叫一些盛名已久的文人都赞不绝口。
杜尘澜有些意外,看来万煜铭今日请了不少文人。文人相轻,竟然还要举办文会,终究是鸿门宴。不过,若是能在文会中大放异彩,将比他前段时日一个一个参加文会要强得多。
世家之子中也不乏文人,许多世家子都要下场科考,毕竟没有世袭的官职。
“前段时日得了杜才子的一篇文章,在下通读之后,顿觉困扰已久的难题迎刃而解。杜才子不愧是会东省解元,果真是名副其实的神童。”
这时,坐在万煜铭右后侧的一名男子起身朝着杜尘澜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杜尘澜连忙谦虚道:“神童愧不敢当,不过是儿时的玩笑。沈公子的名讳在下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也是在下的荣幸。”
沈维沣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了。他与杜尘澜素不相识,杜尘澜竟然也认得他
刚才那李欢是地地道道的文人,且经常参加文会,认识也算正常。可他是世家子,并未参加过文会,杜尘澜也能认出他,可见对朝堂十分关注了。
“杜公子真是好眼力”沈维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知道名讳也就算了,连脸都能对得上,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啊
杜尘澜微微一笑,“沈公子练得一手好书法,在下时常寻来临摹”
沈维沣,吏部尚书府嫡长孙,其祖父沈昼乃是堂堂的二品大员。这般重要的人物,杜尘澜自然不会疏忽。
“杜公子,许久未见”于焕恩朝着杜尘澜望了过来,上次世子爷遇险,还得多亏了杜尘澜相互,否则他们于氏讨不了好。
“见过于大公子”杜尘澜向着于焕恩行了一礼,这位也算是故人了。四年未见,于焕恩已经弱冠。
“我身旁这位是淮安侯家的嫡长孙宋允浩,那位是”万煜铭打算了两人的寒暄,指着身旁的一位位世家子对杜尘澜引荐道。
杜尘澜纵使诧异不已,但也只得随着万煜铭的指点,与众人一一见礼。
其实这里除了几名商贾之子和文人,世家子他都基本都认识。都是世家嫡子,以万煜铭的身份,庶子一般不会请。
随着万煜铭的引荐,杜尘澜顿时更为惊异。今儿这是请了京城半数以上的官家子弟,其中包括勋贵和世家,还有几家有名头很显的商贾,以及一些盛名已久的文人。
万煜铭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