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碧色寒梅对襟褙子,薄绸交领里衣,下身是条米白绣梅马面裙,风姿绰约,光彩夺目,只是清雅中却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冷艳。
虽然这一切他问心无愧,但那一幕却深深印在心底,两年时间过去,略微回想,历历犹如眼前。
贾琮脑海中翻滚出记忆,被兵马围困的府邸,骤然打断的寿宴,引刀飞溅的鲜血,还有那个痛苦仇恨的目光。
那人见他进来,说道:“玉章,你可是真会选地方,找了这么个歌舞升平的所在。”
信件上有一个奇特的图形秘押。
这次圣上派我下金陵,便是协助杨兄侦破此案,你我一明一暗,必定能再夺先机,打开僵局。”
对官员们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明火执仗官场拼斗,而是卧榻之侧,府邸内院,千疮百孔,防不胜防。
乌云秀发上插着只陈旧的铜簪,看起来过于朴素黯淡,与通身的装扮,显得格格不入。
礼部甚至还聘请清音阁阁主杜清娘,为礼部教坊司琵琶色教头。
两年前杨宏斌跟随宁王李重瑞,下金陵署理水监司大案,曾与贾琮联手剿灭,隐藏在大慈恩寺工地的东瀛浪人。
在大理寺和推事院,对其进行双重翻查,却依然不露破绽,那此人就极不简单了。
杨宏兵神色一楞,当年在金陵侦缉水监司大案,他就见识过贾琮思维敏锐,常常能一语中的,他突然问到此人,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对于贾琮来说,他对中车司这种阴损的密探内衙,实在生不出半点好感,平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防范于未然。
桌上一壶新沏的香茗,触手温烫,应是有人事先准备好。
即便以贾琮的眼界,也不得不承认,在诸皇子之中,赵王的卓越出挑。
……
可这次过来,却像一脚踩入泥潭,进退两难,未入金陵,就显败局,入了金陵,四处屏障,难以下手。”
他一进入正堂,便注意到这道两位健妇把守的门户,刚才他之所以靠近,不过是略作试探。
但中车司密探却是无孔不入,那些世代传爵的勋贵,身授朱紫的高官,他们府邸之中,多半都被中车司掺了沙子。
贾琮的目光在那只陈旧的铜簪上,略作停留,神情难言惊讶和意外。
而是舍近求远,让曲泓秀和秦可卿在江南帮他筛选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