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江愣了一下。
“他让我说出乔菲去哪儿了。”罗青把视线从叶清泽身上收回来，用手轻轻捏着下巴，“如果不是乔菲确实触动了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冒着和机械镇结仇的危险来攻打我的酒吧。而且他们知道乔菲的动向……很可能他们监控了邦联的航班。”
“乔菲到底是谁？”
“我的一个客户。”罗青叹了口气，“她的委托被我拒绝了。”
“那你最好重新考虑一下，为你也是为她。”之江把酒杯里的酒喝完，站起身来，“我该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谢谢。”罗青再度道。他欠了她一条命。
“没事。”之江摇摇头，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我们欠你的多着呢。”
你们什么都不欠我……如果我当时做得再好一些，蝎子就不会死了。我还弄丢了木老的手臂。我一事无成。
当大熊和白狼来到酒吧的时候，罗青和叶清泽已经做好了假装刚才没有人来过的准备。机械镇的改造人们也许反应比赛博人慢了点，但是他们仍然是普通人类难以比拟的好手。对罗青酒吧的修理和对尸体的检查和解剖很快就进行了。就算是夜晚，他们的效率依然这么高。
大熊走到酒柜前，白狼跟在他旁边，外边是蓝山在指挥，看到这两个熟悉的面孔，罗青心中的阴霾稍稍有点散开。尤其白狼，他和自己一样经历过古街的事件，殷聪的死也深深地影响了他。
简单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后，罗青突然想起了什么，用纳米机械无声地向杨凯发去了语音通讯，他已经把杨凯送给他的通讯器转接到了自己的纳米机械上，毕竟只有特殊的军用卫星才能接通杨凯的个人终端。半晌之后，杨凯终于接通了通讯，用疲惫的声音说：“喂……”
“你那边是晚上？”罗青的嘴没有张，甚至还在跟大熊他们说话，但他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到了杨凯的耳中。
“罗青？”杨凯的声音明显呆了一下，“那个女孩找你了？”
他怎么知道？“找我了。”
“她也来找过我，说来也奇怪，我的名号好像在军情局中算是很大的……也许是因为我在《古街奇谈》的末尾也有出镜吧……因为涉及以前的地球政府，所以我还多费了点心，但是几乎什么都查不到，她实在没办法，我才又推荐了你的。”
看来乔菲刻意没说杨凯的引荐，也许是不想给杨凯添麻烦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你什么都没查到？”
“‘野草’计划确有其事，我在政府的档案库里还能看到空文件的标题里有相关的字眼。各种语言的都有。但是具体文件的内容都被删得一干二净，我也没办法。”杨凯打了个哈欠，“总之这件事很诡异……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
“现在有新的情况，那艘战舰，你警告之江要小心的那艘战舰，它派了一支特种部队来抓我。他们也是为了乔菲。”
“什么？”杨凯话语中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我可没想过这两件事能联系在一起……”
“那艘战舰你有头绪吗？”
“完全没有，不可能是邦联的战舰，只有可能是地球本土的。别忘了四年前被赛博之光挖出来的那艘CAS级战舰。”杨凯叹了一口气，“我有不好的预感，周仁希现在又不在船上，雷泽曼也不在，甚至就连福雷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