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却是她的绣品能够卖出的价格。

    怪不得在监狱时,那些犯人无论怎么打她都不曾伤她的双手半分,怪不得她每次认真刺绣时,狱警都在旁边为她“保驾护航”,原来是她这双手太值钱了。

    惊讶过后,林浅的心内涌上巨大的悲哀。

    早知道,早知道她的作品这么值钱,她又何必为了一千万在林家受那么多的气。

    过往的委屈与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林浅的眼眶渐渐泛红,她咬住嘴唇,试图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越是压抑,越是委屈。

    林浅直接趴在天桥护栏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傅时夜瞬间无措。

    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得他心烦意乱。

    叹息一声,抽出一根烟递过去,“抽吗?”

    林浅抬头,泪眼婆娑。

    “你在安慰我?”

    “嗯。”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抽烟。”

    “......”傅时夜想皱眉,可才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似乎是怕林浅误会他在不耐烦一般。

    薄唇轻启,“我请你喝酒吧。”

    “呜呜呜——”林浅哭的一抽一抽的,“喝了酒是不是就不难过了?”

    “嗯。”

    “好,那我喝酒,可我没钱。”

    “没关系,我请你。”

    “你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