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形低调不起眼的轿车漫无目的地在繁华的中央商务区中绕了一圈又一圈。
窗户半开的驾驶座上，男人指间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被点燃，凌乱的烟头被戳在不锈钢的便携烟灰缸中。
“咳咳……”
烟雾缭绕中，他低咳了几声，视线虚无缥缈地望向前方。
红灯了，车停了下来，等待红灯变成绿灯。
哎——
他又叹了一口气，将指尖抽光的烟蒂摁进烟灰缸中，一边盯着红绿灯，一边伸出手去扶手箱里摸着烟，却只摸到了空空如也的烟盒。
“啧。”他懊恼地收回手，拍了拍方向盘。
宋寒柏从未觉得一个红灯是如此的漫长，漫长得好像他这辈子都要在等红灯中度过了。
等红灯的车多了起来，他旁边的车道里也驶来了一辆车，车里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女儿。
欢声笑语从小小的汽车里洋溢出来，一不小心吵到了旁边的宋寒柏。
心情不佳的清道夫先生狠狠皱眉，有点不是滋味儿地将车窗上升关闭。
他转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上放着的两包咖啡豆，想起了裤兜里的纸条。
红灯开始倒数。
三十。
他沉默着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古莲心，以及一串数字。
这是个内部号码，前面需要加上内部区号。
宋寒柏猜，这是古上校办公室的通讯器号码。
二十五。
他看着这串号码，脑海里出现了熟记于心的内部区号，他把区号和内部号码连起来默念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