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凝眉思索片刻，“就是问这铺子最早是谁的主意？是您还是公子？我说是您二人合伙的……”
简单来讲，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对肥皂铺的生意不感兴趣，反而对最初想到这个点子的人颇为好奇。
姚韫真一时拿不准来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轿子平平稳稳地到达肥皂铺门外，姚韫真跟着掌柜的进了楼上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原来是为购买香皂的客人试用所准备，如今恰好当现成说话的地方。
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壮硕的侍女，见他们来，拦了一拦，进去通禀后，才放姚韫真进去。
而忙活一通的肥皂铺掌柜，不出所料地被拒之门外。
出乎姚韫真意料的是，京城方家来的女子穿着并不华丽，只从材质和暗纹上凸显其价值不菲，头饰也相当简单干练，不繁复。
而掌柜口里通身的气派，倒也没有作假，那女子虽然瞧着年纪尚轻，可气质的确是清贵，手上肌肤细腻，指间有薄薄的茧子，是写字过多而磨出来的。
能时常写字，还有练家子侍女保护，必定不会是一般仆妇。
方府的管家有没有这待遇都两说，女子的身份值得商榷。
姚韫真上前同她见礼，女子起身还了半礼，“姚韫真？姚姑娘，百闻不如一见。我姓施，单名一个意字，冒昧前来，还望见谅。”
“施姑娘莫客气，你既然是从京城方家而来，我合该见一见。”姚韫真微微一笑，“这铺子原是我跟方家合伙的，你可要视察看看？”
施意摆了摆手，“一个芝麻大小的铺子，我还犯不着为了它跑一趟。姚姑娘，我来，是为了见你。”
姚韫真挑了挑眉，“见我？我似乎并不认识姑娘你，也没去过京城，实在想不起来和你有什么交集，不知道姑娘寻我有何种要紧事？”
她没得罪过京城方家的人吧？
施意轻轻一笑，目光掠过她的面孔，“姚姑娘，你不在京城，难道就没有认识的人在京城吗？我自然是从认识你的人口中知道你的，而且，我所知道的东西，比你认为我应该知道的还要多。
她在京中认识的人？
方府是没有一个认识的，仔细算来，唯有从南江回去的方巧蝶。
姚韫真：“是巧蝶和你说的？那你来找我是为了香皂方子吗？方子我都交给她了，手里没有任何摹本，而且香皂方子并不简单，我不对着纸上的步骤，也是回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