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洲所有住宅里面积最小,最不上档次一套房子,不过倒很符合他现在身份:“嗯,今晚你住我家。”
盛夏心口惊了惊:“……不合适吧。”
陆庭洲没说话,走到门前指纹解锁,人进去换拖鞋,盛夏感觉不方便:“可以放我下来了。”
陆庭洲像没听到一样,踩着拖鞋进去,到沙发才把人放下。
“你说不合适,怎么个不合适法?”
盛夏微怔,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两分钟前的话,手指抠了下沙发边缘:“我们是协议结婚。”
协议协议协议,陆庭洲如今听到这两个字就烦。
“协议结婚也是结婚,盖了钢印的。”陆庭洲胸膛憋了口闷气,居高临下睨她,“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
盛夏摇头。
他又不喜欢她,甚至连性别都对不上,她完全没这方面顾虑。
“麻烦你够多了。”
呵,她真的很会在人反感的地方蹦跶。
陆庭洲没搭她的话,拿来医药箱:“哪里受伤了?”
盛夏砸秃头的时候玻璃渣飞溅,手背被划了两条小口子。
“我自己来吧。”
陆庭洲人已经半蹲下,淡薄撩眼。
没说话,但无声传达的意思很明确,盛夏想起那天他握着她脚踝上药说的话,手指微蜷,收了回来。
陆庭洲垂眼,浓密的睫毛像把下落的小扇子,神情专注,上药的动作跟他沉冷的气质有着极大反差感,很温柔。
盛夏视线尽量不往他脸上去,心脏莫名加速。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至于一点接触就悸动。应该是今晚太过惊险,放松下来对有安全感的事产生依赖,心绪才会有波动。
她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