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欺君!”苏澈拱手道。
李二也是激动了起来,自蔡伦改进纸张,距今也已经四五百年时间。
可时至今日,纸张依旧昂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纸张甚至可以当做货币来使用。
大唐缺钱,朝廷一年铸钱多少?
也才二三十万缗,平摊到每个人头上,也才五六文钱,肯定是不够用的。
为什么布帛能成为一种货币?
也是因为大唐用钱慌。
而蔡候纸这种东西,向来只有贵族用得起。
而现在大唐一般有两种纸,一种是麻纸,一种就是蔡候纸(宣纸出现天宝年间,而且蔡候纸比宣纸更贵,可以千年不腐)。
麻纸粗糙,用来擦屁股都嫌粗,可即便如此,一张也要二十文,还只是一尺见方的那种。
越大就越贵。
一张蔡候纸,百文起步。
而普通百姓一个月也就两三缗钱的收入,还要供养一家老小。
农民就别提了,四分之一的粮食用来纳税,要是地不好,那还要去履行徭役,在温饱线上挣扎。
一个读书人,再怎么节省,看书写字的消耗,也要二三两银子。
王羲之写字染黑池水,普通人有这个资格吗?
所以当苏澈说出,价格降低十倍不止的时候,李二才会如此激动。
正如苏澈说的,说教育不能只说教育,这背后一系列的条件,都是读书人少的原因。
可如果能够降低读书的成本,再加上科举,十年后,又将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李承乾也激动了,“阿澈,你既有这种好办法,为何不早说?”
他这话倒是没有埋怨的意思,苏澈却认真的解释道:“我本来想先把纸造出来,送到殿下跟前,这样别人才不会说我假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