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大哥皎皎君子!如珠如月!怎么可以进季家那个纨绔的后院!”
“我不同意!”
“再说了,父亲你到底怎么想的!有你这样亲手将自己亲儿子送进火坑的亲爹吗?!”
此刻一袭红衣似火的女子,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显得极为怒不可遏,就差没有指着自己父亲鼻子骂了。
而被自己女儿指着鼻子骂的男人,竟也只是显得无可奈何,两鬓有肉眼可见的白发,那张脸上显然也是痛心疾首的。
至于两人口中的人,却坐在床头平静的给床上病弱的妇人擦拭着她嘴角的药渍。
身上青衣随风轻微飘动,半披墨发随意以同色发带束着,只一支玉白簪装点,更衬得这人如洒落人间的皎洁月色。
弯眉如画,狭长的眼眸透着淡淡的疏冷,纤长的睫羽又将那几分疏冷遮掩了几分,显出了几分清绝温柔之感来。
肌肤胜雪,透着几分病态的脆弱之感来,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个男人竟美得有些不可方物。
满目无奈的男人再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样子,更是几分悲凉从心起,在这个乱世之中,以他这副皮囊除了进男人的院子,成为玩物,他一时竟找不到自己儿子的作用了。
是了。
这是个皇帝不作为,民不聊生的乱世。
在这里男风甚至已然成为常态,甚至到了只要男人面容姣好,就会注定沦为其他人的玩物。
说好听的,他的儿子是如珠如月的公子,实则只是在这个乱世空有皮囊的废物罢了。
呵,美貌?
哪怕是女子,都是最不值得一提的玩意儿罢了。
也就筝儿觉得她这个大哥,如珠如月,是个皎皎君子罢了。
男人显然是破罐子破摔了,但目光触及床上奄奄一息的妇人,又是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