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觉着,这样的少爷……更令人害怕。

    只有在季司深面前,他才时常笑着。

    “于叔,阿深说的都是真的?”

    于叔知道百里骞心疼季司深,也没有隐瞒。

    “是。”

    “这些流言传了多久了?”

    他竟然没听到半分。

    于叔知道百里骞在意什么,所以一早就打听过了,“已经传了很久了。”

    “外面的人的确在说一些不太好的话,但最初传出这些的,是……大少爷的人。”

    百里骞转头看向于叔,“大哥的人?”

    于叔叹了一口气,“大少爷一向嫉妒您,认为你抢了他的风头,所以就到处找人散播一些不好的流言。”

    百里骞倒是笑了起来,“嫉妒我?”

    “我有什么好被嫉妒的,从小到大,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只喜欢他一个人。”

    “他不需要做功课,我却连天黑了都要跪在雪地里,完成没有做完的功课。”

    于叔沉默着。

    “所以少爷你才宠着阿深,自小就没让他受过苦。”

    “也不过问他的功课。”

    “他就是在老爷的饭菜里加了唾沫,你也没对他说过半句重话。”

    百里骞脸上浮现出几丝自豪的笑容来,“那是因为阿深很厉害,教习的师傅都说,他的功课很好,自然不需要我再过问了。”

    “而且,那次阿深往父亲的饭菜里加……唾沫,不过是因为前一日,我又被父亲罚着跪院子么?”

    那次他还因此又生了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