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了心也不回头看一看,
任由伤口迎着风吹干。
心已碎,
泪不干。
任由泪水和着血水洗刷苍白的脸。
终有一天。
喜鹊会唱着歌儿飞到我面前。
终有一天,
我会笑着回到你面前,
送上甜美的脸任由你舔。
等到陈红去杏花家看个究竟时,杏花家已经是铁将军把门。大门二门都落了锁了。
陈红的男人是腊月廿九才迈着疲惫脚步走进门的,进屋放下包袱,走到堂屋的条几前,坐下来阴沉着脸从兜里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然后冷冷地问道:“年货都办齐了?”陈红看着疲惫的男人没有问答。转身往灶房走去。
孩子们看着父亲威严阴沉的脸,吓得没敢进屋,小燕子似的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偷窃着屋里瘟神似的父亲带回来的包裹。可是当他们看到父亲抬起头来望着他们时,一个个鸟一样一哄而散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二毛穿着崭新衣服走出院子,一个晴晴朗朗的天空呈现在面前。二毛出院门就往陈红家走去,虽然他知道去她家她也不会理他,不过他还是想去看看,一是农村大年初一是要互相间串串门问问新年好的,再一个他还想从陈红男人的口中打听一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他时常想,自己就象一只青蛙趴在井口里,只看到井口那一片天,自己就像是隔世的古人,啥也不知道。
走进陈红家,陈红的男人吸着烟坐在条几前,一脸庄重的样子。看到二毛走了进来,屁股动了动,毫无表情的说道:“新年好!请坐。”
二毛找个凳子坐下,接过陈红男人递过来的香烟,然后从兜里摸索出火柴,点燃了烟。二毛吸了一口,浓烟顺着咽喉进入肺腑,一口气没有回过来,憋的他咳嗽起来。
“这烟壮,悠着点吸。”
“我吸烟不行,没常吸过,还是别吸了。”二毛说着息灭了烟火,然后望了望陈红男人,心里想着要问什么,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到陈红男人的脸时,口中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二毛坐了一会觉着没趣,站起身来告辞了陈红男人,向门外走去。二毛刚走到院子中间,陈红从厨房门口迎着他走了过来,扭头又冲着堂屋说道:“我出去串串门,一会就回来。”
堂屋咳嗽了一声,再无下言。
二毛前面走着,陈红随着也走出了大门,刚刚转过大门,就听陈红声音很低地说:“杏花家搬走了,你再也别想舒坦了。”陈红看着二毛的脸冷冷的狠狠地:“哼!”了一声。